一次“功勋”创作
《功勋》成功塑造了八位功勋人物形象，其创作过程、成果，也为国剧生产立下了一个“功勋”。10月25日，国家广电总局举办重大题材电视剧《功勋》创作座谈会。中宣部副部长，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党组书记、局长聂辰席参加会议并讲话，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党组成员、副局长朱咏雷主持会议。
他回答：“能，只要你想。为了它，我用尽一生的勇气和力气追寻。”当袁隆平院士的“禾下乘凉梦”画面，在电视剧《功勋》中呈现时，网友们瞬间破防：“为了这个梦，袁隆平爷爷奋斗了一生”。
在由国家广电总局出题、组织推进的重大现实题材电视剧《功勋》各个单元中，精彩的故事俯拾即是，令人难忘的情节和台词在社交媒体上反复传播。
10月25日，国家广电总局举办重大题材电视剧《功勋》创作座谈会。中宣部副部长，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党组书记、局长聂辰席参加会议并讲话，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党组成员、副局长朱咏雷主持会议。
中宣部文艺局、国防科工局、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广电总局相关司局和单位负责人、上海方面相关负责人，以及业界专家、该剧出品方和主创代表、播出平台代表、观众代表、媒体代表等出席了会议。
与会者谈创作、话心得、聊感想，一同将这次创作过程，化为影视人可资借鉴的经验。
10月21日，《功勋》首轮播出收官。播出以来，该剧赢得了收视和口碑双丰收。据“中国视听大数据”（CVB）统计，全剧48集揽获20.455%电视观众，回看用户规模始终位居黄金时段电视剧第一。豆瓣评分达9.1，“致敬”“泪目”“好看”“有质感”等弹幕刷屏。看到这样的成绩，《功勋》总导演郑晓龙感慨，从2019年10月接到创作任务，至今整整两年，“如今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回想这两年创作的日日夜夜，我们八个单元主创，以及参加拍摄的2600多位演职人员，可以说大家的心血没有白付出。”郑晓龙表示，主题创作要拍就要拍成精品，要传得开、讲得好、留得下。他认为该剧的成功，首先归功于功勋们自带光芒，还得益于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和创作态度，以及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广电总局给予的帮助切实有力，在拍摄、后期制作等各个阶段，及至剧集的播出，都提供了具体的支持。
在《功勋》之《无名英雄于敏》单元里，平时温文尔雅，但在科学面前实事求是寸步不让的于敏，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
形象的生动刻画，是大量案头工作的成果转化。《无名英雄于敏》单元导演沈严介绍，“该单元创作中，资料搜集和采访过程长达半年，我们才渐渐走近这位氢弹之父的生活。”《能文能武李延年》作为《功勋》的开篇单元，剧中李延年长达7分钟的独白，以及346.6高地反复的争夺战等，都成为热议话题。《能文能武李延年》单元编剧刘戈建说，他接到任务的第一件事就是购买了二十几本相关书籍，“我们的创作过程就是向英雄学习与英雄共情的过程，也只有与英雄共情才能创作出打动人心的英雄篇章，才能让观众与我们一起和共和国勋章的获得者们共情。”“在拍戏过程中，我好像忘记了自己的演员身份”，李延年的饰演者王雷从小在军人家庭长大，他把这次创作当成一场战役，“像当年李延年接到夺取346.6高地的任务一样，勇敢地投入战斗”。为了呈现李延年细腻的心理活动，王雷学习并使用了李延年的家乡方言，并研究了李延年的生平事迹，7分钟的独白练习了上百遍。“李延年老人在接受采访、叙述往事时很多记忆模糊了，可能记错一些时间、一些细节，但我发现，他回忆的所有战友都牺牲了，但他从没忘记过他们的名字。这让我印象深刻、倍受感动。”作为一部重大现实题材电视剧，《功勋》的筹备、创作、播出等各个环节凝聚了多方力量的协作和努力。剧集的第一出品方和播出平台之一——上海广播电视台参与了《功勋》制作、宣发、播出的全部过程。从领接任务、组织创作、播出宣传到口碑出圈，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副部长、上海市电影局局长高韵斐说，《功勋》本身就是一堂生动的党史教育课，一堂深刻的思想洗礼课。上海广播电视台台长、上海文化广播影视集团有限公司总裁宋炯明介绍，《功勋》播出期间，上海广播电视台影视剧中心与融媒体中心看看新闻一同打造了8个“赓续功勋精神”主题学习片，邀请每个单元的主演录制片头、功勋人物生平介绍，有效延展了该剧的长尾效应。
《功勋》不仅在电视端引发热议，还在网络端迅速破圈。阿里文娱总裁、优酷总裁樊路远谈道，《功勋》之所以能够在网络平台走红，一方面得益于广电总局把握方向、整合资源；另一方面，主创团队以高超的叙事技巧和真切的情感表达，使得《功勋》展现出独特的艺术魅力。电视剧《功勋》播出之前，功勋的名字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是字面上的英雄，他们所从事的工作并不为人们所熟知。筹备过程中，国防科工局、国家卫健委等一些协作单位的帮助，为该剧打造专业质感发挥了保驾护航的作用，得到与会专家一致肯定。
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文艺评论家仲呈祥表示，电视剧《功勋》紧扣爱国主题，艺术化表现了功勋人物的崇高理想、过人胆识和浩然正气，鼓舞了广大观众的爱国情怀、奋斗精神，“是有思想的艺术与有艺术的思想和谐统一的精品力作”。
运用“国家叙事、时代表达”的艺术手法，该剧诠释出功勋人物崇高人生品格。《人民日报》文艺部主任袁新文说，《功勋》在构建艺术时空、塑造英模形象、探索审美表达等方面，均具有鲜明特色，为主题创作提供了有益启示。中国文联电视艺术中心副主任赵彤则从主题立意层面对《功勋》的创作进行了评析，在他看来，《功勋》不仅是一组赞美诗，还是一道思考题。“剧中弘扬的是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精神底色——穷且益坚不易，达而益坚更难。寓非凡于平凡之中，融超常与家常为一体，这是《功勋》在英雄叙事中别开生面的地方。”
截止到2021年10月21日，电视剧《功勋》的首轮播出就结束了，得到了领导和广大观众的普遍认可，豆瓣评分9.1。从2019年10月，我从总局领导那里接到创作任务，至今整整两年，虽也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从整体看，应该算交上了一份及格的答卷。现在，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回想两年前，第一次面对领导出的这道“命题作文”，或称主题创作，我是完全不自信的。因为，以我以往的创作经验，通常“自下而上”的创作是容易成功的，而这种“自上而下”的创作，要想成功极其不易。我这里说的成功不是仅拍完播出获奖，而是要传得开，记得住，讲得好，收视高。何况又是这种以真人真事为蓝本的题材。这些功勋人物当时大部分还健在，能施展的艺术创作空间有多大也不知道，他们所从事的职业大都是一般老百姓完全不了解的，核物理、核潜艇、航天、医药、农业育种科技等，让老百姓看懂都不容易，又遑论感兴趣？老实说，这样的故事，做一个都不敢保证成功，还要同时做八个。总之，当时感觉就是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当时我问领导为什么让我拍，领导说因为你以往拍的片子，老百姓都爱看，都有较高的收视率。领导的这个回答让我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任务不仅是拍完，还要拍得好看。所以，我回答领导是否也能给我一个“自下而上”的过程。回家后，我开始翻看八位功勋的相关资料，也许我们这一代人都有很强的英雄主义和理想主义情结或其他什么原因，反正我开始与功勋人物的事迹产生共情，甚至一些艺术人物的形象开始在脑子里鲜活起来，我开始找到感觉，就这样，我终于下决心接下这个创作任务，接受挑战。今天是《功勋》的创作研讨会，如果说《功勋》电视剧还算成功的话，我觉得有责任也有义务总结一下《功勋》的创作体会，归结起来有以下几点。第一，作品的成功首先归功于功勋们自带光芒。他们的精神境界，他们的人格魅力，他们在平凡人生中创造出的不凡功绩，为这部作品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素材。首先他们是感动中国的功勋人物，其次才有我们感动观众的故事。第二，做好解题和破题的工作。每个功勋一生中都做过很多事，写什么？不写什么？根据什么进行素材提取？我们首先回到源头，努力去理解党和政府颁发功勋勋章背后的深意，虽然大家各自的理解和想法不尽相同，但有一点大家都认同：表彰功勋，是要为大众树榜样，为国家立精神。理解了这一点，我们就找到了解题的思路，也找到了破题的切入点，那就是，我们要写功勋的“高光时刻”。然而，有些功勋的高光时刻容易辨识，比如，屠呦呦、袁隆平，于敏、黄旭华、孙家栋，他们的不凡成就举世瞩目，但也有些功勋的高光时刻不那么好辨识，比如申纪兰，大家都知道她当了十三届人大代表，但鲜有人知道，她是新中国倡导和践行男女同工同酬的第一人，为妇女解放、男女平等做出了重大贡献，她改变了历史，这就是她的高光时刻。再比如李延年，参加过解放战争、湘西剿匪、抗美援朝战争、边境防卫作战等大小战斗20多次，而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带领部队坚守住346.6高地，是李延年经历的最惨烈的一次战斗，也被其评价为“一生最难忘的战斗”。这是为停战谈判赢得的决定性的一仗，这就是他的高光时刻。而张富清呢？虽然也获得过很多军功，但是，他60多年深藏功名，从来不因战功向组织伸手提条件，要待遇，这才是他真正的高光！除此之外，我们还必须找到每个功勋人物的职业特点、性格特征和所处时代的不同，这样才能创作出个性化的、有血有肉的、具有鲜明时代特色的功勋人物形象。在此基础上，再将他们“忠诚、执着、朴实”的人生品格和献身祖国人民的崇高境界贯穿整个作品，作为基调，我们的创作就找到了方向，并且有了取舍素材的依据。第三，我们在创作中坚持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和创作态度。核心要求就两个字：真实。谈到真实，除了我一向强调的细节真实，比如服装、道具、场景这些都要尽力还原外，还要求要有时代的真实感，人物的说话方式、行为方式、思维方式和精神状态都要努力还原当时的历史年代，哪怕是一些虚构的情节，也必须是符合功勋人物的主要精神以及以人物自身特点为依据有可能发生的剧情，不刻意拔高，不喊空洞的口号，不搞伪激情，既要写出不平凡人的平凡，也要写出平凡人的不平凡。我希望每个导演编剧在创作中，都能努力去抓住每个功勋人物的精神内核，着重塑造好人物，写好人物的成长，一定要让观众觉得功勋人物也是血肉之躯的平凡人，但他们却做出了不平凡的事。另外，还要求制作上要讲究，要在故事讲述和视觉呈现上，让观众感到是一部高品质的作品。让我欣慰的是，很多观众都特别提到这部电视剧很有电影质感。作为在《功勋》这个主题项目下的单元剧，我们希望这部作品的呈现既要有整体性，又要有各自的风格。所谓整体性，就是上述所说的现实主义创作内容以及统一的片头设计。所谓不同的风格样式，就是发挥各组主创的积极性，注意给各组主创留有足够独立的创作空间。因为参加《功勋》拍摄的各分组导演和编剧都是我们国家这些年电视剧行业中的翘楚，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创作人员。每个创作人员都发挥他们各自的优势，就能呈现出不同功勋分组故事的新鲜感。另外，各组去深入采访、调研、构思故事时，也一定会有自己的感受和创作冲动，而这样拍出来的片子也会提高观众的收视兴趣。我做导演也有些年头了，但用这样的方式创作一部作品还是第一次，是挑战，也是一次有益的尝试，收获颇丰。第四，领导们高度重视，给予的帮助和支持切实有力。记得整个剧组刚成立的时候，总局领导就召开座谈会，聂部长和朱部长出席，提要求，讲意义，鼓干劲。同时，还请来了功勋办的领导为我们八个组的导演编剧讲解功勋的精神和事迹。剧组开拍后，聂部长到剧组探班看望大家，给大家鼓劲儿。朱部长自始至终都十分关心作品的创作进度，也到拍摄现场调研指导。在剧组后期制作期间，朱部长还调看样片，与我们座谈，提出具体修改意见以及下一步的工作方向。电视剧司的领导及具体负责本项目的同志提供了非常具体的指导和帮助，在剧本创作阶段就积极出主意、提建议，还专门组织专家审看剧本提意见，对剧作的水平提高起了积极的作用。在拍摄以及后期制作和审查修改各个阶段，更是积极关心、大力支持、具体指导。我都记不清为此我来总局开了多少次会，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微信。及至《功勋》电视剧的播出，总局都给予了具体的支持和安排。可以说没有总局的支持帮助，我们不可能完成这个艰难的任务。总之，这部作品的成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整个拍摄过程中，大家不辞辛苦，不计较得失，精益求精，即使在完成片初剪之后发现的服装、道具、场景，小到一句台词，大到部分情节的不合理之处，都进行了反复修改，甚至重拍。回想这两年创作的日日夜夜，我们八个单元的导演、编剧、制片人，总编剧李小明，总制片人曹平和敦勇，以及参加拍摄的演职人员，多达2600多人，团结一致，坚持不懈，现在可以说大家的心血没有白付出，我想借此机会也向他们表达真诚的敬意和谢意，谢谢大家。最后，我想说，《功勋》的成功是属于大家的，感谢每一个曾为《功勋》的创作付出努力的人。谢谢大家。编辑 |张娜 叶晨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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