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我让位...”她当着百官的面褪下凤袍,砸了凤印。册封新后当日,宫女拼死来报:“陛下,冷宫井边发现了你遗失的玉佩!


隆冬飘雪,北风凛冽。

大梁国,夜王府后院忙碌不止,夜王大婚,夜王妃暴毙而亡,至今未醒。

“王爷,已经气绝!”府内大夫再三确认,禀报夜王南宫夜。

窗棂处,南宫夜面容冷淡,一身血色轻裘,头戴九龙含珠紫金冠,负手而立已经良久。

听到禀报,南宫夜语气掺杂一丝薄凉:“既然还没圆房就弄成这样,那就送回去吧,看来还是本王无福消受了!”

齐妃云被一个声音好听的男人吵醒,翻了个身嘤了一声。

好不容易睡了一会,怎么有个男人吵她?

不对!

在周围所有人的惊愕之下,齐妃云忽然醒了过来。

“王爷!”府内大夫吓得噗通跪下了。

男人走至齐妃云的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俊脸骤变:“齐妃云,你不该活着!”

齐妃云内心如草泥马呼啸而过,盯着眼前绝美的男人。来不及反应,身体就一阵剧痛袭来。

她被这个死男人甩地上了!

“尼玛!”齐妃云爬起来,准备一个过肩摔把男人摔死,却又被男人一个锁喉,捏提了起来。

“你……”四目相视,齐妃云内心喷火,却吐字艰难。

男人咬牙道:“齐妃云,大婚之日,你胆敢下药霍乱本王,今R国王饶你不死,但活罪难逃。”

齐妃云眼白翻动,脑海里涌入许多画面。

砰!

这次齐妃云被直接扔到地上,下人们纷纷躲开,齐妃云趴在地上骨头差点裂开。

抬头对上男人冷冽的目光,齐妃云咬咬牙,暗骂无耻渣男,空有一副好皮囊,连女人都打!

“王妃德不配位,今日起摘掉王妃妃位,降为通房!”男人杀人般的眸子看了一眼地上扭曲成团的齐妃云,转身离去。

下人们也不再理会地上的齐妃云,片刻屋子里剩下她一个人。

齐妃云从地上爬起来,在屋子里看了看,朝着床上走去,躺下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原zhu是个花痴,一直对夜王南宫夜痴迷不已,从年少时第一次见到煜帝就被深深迷住,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不论原zhu怎么喜欢,怎么讨好,最终换来的仍旧是南宫夜的嫌弃。

而原zhu为了得到南宫夜,也是不惜一切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样样齐全。

好在原zhu有个护国大将军的爹,此人在大梁国护国有功,手握重兵,深得当今皇上煜帝的器重。

而他又对原zhu百依百顺,宠爱至极。

有这样的爹,想成事也不难。

护国大将军齐之山为女请命,当今皇上也是爱护有加,忍痛割爱将自己一奶同胞的弟弟南宫夜指婚原zhu。

可如今原zhu得偿所愿,因太过放肆,新婚之夜吃了太多的情药,吃死过去!

而她可真是祖坟冒青烟的倒霉,只因为实验中给自己注射了一支新开发的生物药,结果就来了这里。

玄幻,绝对的玄幻,比电视剧都要玄幻。

齐妃云有些惆怅,她堂堂的二十一世纪特种医王,特种部队中精英中的精英,竟然魂穿了。

苦闷的是魂穿到的竟然是个同名同姓的高级花痴身上。

好命无好果,原zhu也是可怜,要是没人背后使坏,怕是也不能吃那么多的情药吃死过去。

明知道南宫夜不会碰她,还要吃药,这其中也不简单。

齐妃云闭上眼,捋了一下原zhu的重叠记忆,以旁观者的角度,速度锁定了使坏的人。

理清情况后,齐妃云双眼睁开,想到煜帝的话,她无奈头秃:当个单相思的王妃已经够倒霉了,这还被降为通房?

红楼梦她还是读过的,通房比清白丫头还不如好不?

齐妃云起身松了松骨头,本来以为给摔残了,但她身体里好像什么东西正在修复她的创伤,竟然不那么痛了。

齐妃云美目一眯,喜出望外:这具身体应该携带了重生前那支新药剂的能量!

这东西最次的是帮助人体维护机能,有超强的修复力,更可怕的是,可以开启人类史无前例的防御系统。

齐妃云吸气试了试,感觉身体里还有一股气流正在阻碍她,而且这种阻碍似乎会影响到她的行为。

正想再深入探索,就被两个老妈子凶横的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拉扯着她往外走。

直到把她扔进了下人房里,才仰着鼻翼鄙夷道:

“王爷有令,这里就是你的居所,以后没有王爷的命令不得出入。”

齐妃云看了看屋子里面,黑漆漆,冰冷无比。

床板上面没有铺盖,明显是想把她冻死。

齐妃云想到原zhu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爹,心生一计,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就是了!

一脚把门踹开,齐妃云从后院走了出来。

夜王府的后院没人,齐妃云暗中观察着,想着怎么先把婚退了,再找南宫夜为原zhu算算账,也不枉费接手原zhu身体,就当是还个人情了。

前世她是孤儿,从小活的无依无靠,这一世要是有个家,她也是愿意为原zhu讨个公道的。

齐妃云凭借记忆走出夜王府,回了娘家大将军府。

齐妃云假装晕倒在将军府门前,将军府大管家恰好看到,忙着叫人去看。

一看吓坏了,这不是大小姐吗?

管家惊慌失措,急忙叫人去请老将军齐之山。

齐妃云则是躺在地上装死。

如果不把事情闹大,即便原zhu那个爹多疼原zhu,退婚这样的大事,轻则影响了终身大事,重则闹出人命,女zhu花痴了十几年,老将军要不是无可奈何,也不会人由着齐妃云胡闹。

再怎么宠,也还是有限度的,毕竟是终身大事,南宫夜所作所为,无不是要原zhu去死,老将军不会不知道。

老将货物速赶到,见到齐妃云昏迷,不顾闲话,一把抱住齐妃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起来。

“我儿委屈了,我儿可怜!”这婚才结完一日,还不到三朝回门时间,就孤零零一人晕倒在府外,该是遭了多大的罪!

齐妃云翻白眼,终于明白女zhu的性格像谁了。

不过这恰恰是她想要的效果。

齐妃云缓缓睁开眼眸,看着眼前的人。

与寻常武将不同,齐之山的身材匀称,手脚修长,面容英俊,虽然年过半百,但他的眉宇间自是有一股浩然之气,他心疼齐妃云的表情,于寻常人父母忧儿无异。

齐妃云不得不说,原zhu的这个爹,除了这哭哭啼啼的脾气,其他真是没的说,文武双全,盖世英雄,又是个从一而终的zhu,原zhu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有其父必有其女,有个如此哭闹的爹,原zhu能好到那里去?齐妃云此时也是无比清楚,原zhu之所以闹得声名狼藉,都是这个爹给宠出来的。

但不知何故,齐妃云想到齐之山对原zhu的宠爱,心底竟越发柔软。

身为武将,本就粗枝大叶,又加上整天打打杀杀,对原zhu哪有时间教导,出于弥补之心,更是对原zhu有求必应,这才导致了原zhu名声扫地。

齐妃云的脑袋嗡嗡响,被齐之山哭的不行,这才拉了一下齐之山:“爹,我没事,我只是回来问问。”

齐将军愣住:“问什么?”

齐将军眼泪瞬间干枯,齐妃云差点笑出来,这个做爹的不错,想要的他都给,她一句话他立刻不哭了,这样的爹,就是二十一世纪也是少见的。

齐妃云故作疑惑:“夜王把我的王妃头衔摘了,把女儿降为通房,爹,通房是什么?”

“什么?”

齐将军双眼怒瞪:“好个夜王,本将军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对本将军,本将军要面圣!”

“爹!且慢!”齐妃云拉住齐将军。

南宫夜的狠,她是见识过的,而这个便宜爹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别头脑一热去硬碰硬,到时吃亏的是自己人。

齐将军却以为齐妃云还像以前一样痴恋南宫夜,心疼自己的夫君,连忙哄骗:“我儿放心,爹只是说说,不会让皇上砍他脑袋。”

“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如今这样,怕也是要成了笑话了,与其被夜王嫌弃,不如zhu动退婚,这样还能保住女儿最后的一点尊严。”齐妃云故意气若游丝,说的我见犹怜,眼角低落几滴眼泪。

齐将军心口一痛,想他平时娇纵无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儿,居然为了个男人成这幅模样。

连忙答应:“爹这就去找皇上,让他退婚,那个挨千刀的,等退了婚,爹就去把他砍成残废,让他一辈子做废人。”

齐将军气怒不已,看看把他女儿逼得!

“爹,女儿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女儿现在只想在家陪伴爹爹,婚姻之事暂时不提,但皇上刚给我指婚,现在就退婚怕是也不好办,爹你去找皇上的时候,要察言观色,要是南宫夜不提我,你也不要提,但你每日面圣,一定要变表现的郁郁寡欢,生无可恋才行。

这样,皇上才会明白,爹很苦,退婚的时候才容易。”

齐将军觉得今日的女儿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看齐妃云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齐妃云察觉不对,立刻说:“爹,南宫夜如此对待我,我已经不再留恋了,只是我们堂堂将军府,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也万不可因为女儿的事儿,损了爹的威严。”

齐将军一听,眼泪滴滴答答:“爹的好女儿,不哭。”

“爹也不哭,爹,你先封锁消息,女儿怕被人说。”

齐将军点点头:“爹知道了,那你好好躺着,爹这就封锁消息。”

齐之山走后,齐妃云望着自家爹爹的背影发呆。

这么单纯的爹,是怎么坐上大将军位置的?难道就只靠一腔孤勇和忠心?

以为将军府有个依仗,现在看来还得靠自己多谋划,愁人!

半月后。

宫内举办宴会,吩咐各家的公子小姐都跟着进宫面圣,其中也提了齐妃云。

齐将军回到将军府把这事告诉齐妃云,一番惆怅:“爹今天看见那个混账东西了,仗着是皇上的皇弟,不把爹放在眼里,也绝口不提我儿,实在可气!”

“爹,女儿长得如此貌美,你还担心找不到如意郎君?”

齐妃云倒是觉得,这样最好。

“可……”齐将军欲言又止,齐妃云倒是很明白,赶紧道:“爹,放心,凭借爹的名望,女儿只要和离,就会有人来提亲的。”

齐将军高兴不起来,勉强对着齐妃云笑了笑。

翌日,父女一同进宫赴宴。

马车到了宫门,有人开始说三道四,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把齐妃云新婚当天被送回将军府传了出去,如今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听说夜王当天就把人送了回去。”

“可不是,夜王府里的人说,齐妃云为了得宠,不惜给夜王用药。”

齐将军气的要去理论,被齐妃云拉住:“爹,我们今天来是干什么,你不记得了?”

齐将军视女如命,这才点点头,克制住了自己去撕逼的冲动。

齐妃云倒是觉得,这个爹挺蠢萌的。

将军三十几岁娶了个媳妇,结果将军夫人生了个女儿撒手离去,从此将军就成了宠女狂魔,直到把女儿宠的恃宠而骄。

刚进宫,齐妃云就被不远处的两道人影吸引了去。

其中一人,就算化成灰烬她也认识,不是夜王南宫夜还有谁?

至于另外那个穿着淡雅,身披粉裘的人,应该就是京城第一才女沈云儿了,她可是丞相府嫡女千金。

此时两人正有说有笑的站在树下聊着,看两人的样子,齐妃云总算明白,原zhu得有多倒霉!

刚结婚就头上一片绿!

“皇上请各位大人、公子、小姐赴宴。”

公公扬长喊了一声,所有人都朝那边看去,不巧,南宫夜凤眼一睨,刚好对上齐妃云。

四目相视,南宫夜的眼神迸射出寒光。

惹不起,咱躲得起,先不照面,等面见了皇上就把合离的事提了。齐妃云这样想着,就转身装作没看见。

不想,还不等齐妃云走,就被南宫夜叫住:“怎么?看见本王也不来请安,难道说回了娘家几天,这规矩都不记得了?”

尼玛……

齐妃云一万匹草泥马从心头呼啸而过,转身忍着要杀人的冲动,咬牙切齿道:“凌云见过王爷。”

齐将军见南宫夜出言刁难宝贝女儿,顿时怒怼:“南宫夜,你怎么不给本将军请安?”

“能让本王请安的,自然是岳父大人,但如今齐妃云已经被本王降为通房,自然没这个必要了。”

齐将军身子一颤,老脸白了白。

周围立刻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齐妃云秀眉微蹙,这个南宫夜这么咄咄逼人,不就是不想娶她么,正好,她也不想嫁。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此时不是对付南宫夜的时候,齐妃云不想再做纠缠,转身欲走。

“慢着,”南宫夜缓缓嗤笑一声,“本王的王妃请安自然是不需要跪下,但你……不行!”低沉性感的声线,听入齐妃云耳中,宛如魔音。

齐妃云咬牙:“凌云给王爷请安。”

当着周围一群人的面,齐妃云双膝跪下。

“你在本王面前没资格自称凌云,要称贱妾!”

南宫夜长身如玉,面容冷峻。

齐妃云身子绷直,再次依言:“贱妾给王爷请安。”

此刻齐将军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没被气快哭出来:“我儿……”

哪知夜王根本没打算放过齐妃云,继续折辱道:“请安就要有个请安的样子,扣了头才算请安。”

齐妃云内心问候了南宫夜祖宗十八代,最终还是双手按住地面,扣头请安。

“……”这贱人怎么转性儿了?

南宫夜没料到以前娇纵蛮横的安大小姐,居然今天温顺得和小猫似的。

反而显得有失他的风范,于是冷哼了一声,迈步从齐妃云的身上跨了过去。

迈了几步,夜王驻足,侧首道:

“既然是通房,也就没资格进去了,今日罚你去柴房禁足,胆敢出来,本王打断你的狗腿!”

说完周围哄堂大笑,齐将军身子一晃,气得再也忍无可忍,破口大骂:“好你个南宫夜,欺人太甚,你当本将军是死了!”

齐将军为女儿不值,气的脸红脖子粗,此时齐妃云起身从地上起来,扫了扫身上纯白轻裘,却未曾太生气。

南宫夜你也不过如此,只会跟我一个小女子过意不去,好,咱们走着瞧。

“爹,都是女儿不好,让您受委屈了,您消消气,女儿今后再也不会让你劳心劳神了。”

齐妃云扶着齐将军,齐将军仿佛听见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瞪圆一双眼睛,盯着女儿齐妃云发呆,这是他的女儿?

齐妃云说:“爹,我们进去吧。”

“可他……”

齐将军气的要吐血,指了指里面的南宫夜。

齐妃云反倒说:“爹,难道女儿降为通房就不能进去了?即便女儿是他的通房要听他的,可女儿也是爹的女儿,爹是大将军,今天皇上皇后娘娘邀请的不光是夜王,也邀请了爹,女儿是陪着爹来的。”

齐妃云当然知道,齐将军没想那么多,但她是提醒周围的人,就算她在南宫夜面前不是人,可她还是大将军的女儿。

齐将军反应过来,深以为然,反过来安抚齐妃云:“我儿莫怕,有爹爹在,莫说是皇上的宴请,就是天宫也去得。”

父女本来该早点进门,齐妃云硬是拖到了所有人都进去了,公公喊着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她才跟着齐之山一起进去。

进门后,齐妃云屈膝跪下:“臣女该死,请皇上皇后饶命!”

齐妃云说完就开始磕头。

此时大殿上气氛诡异,皇上皇后相互对视,也是不知所谓。

“有话起来说,朕和皇后会给你做zhu。”煜帝示意。

齐妃云却不肯。

齐之山一看女儿,更委屈了,直接给当今皇上跪下了。

煜帝一阵无奈,指了指:“皇后,你还傻着干什么?”

沈云初连忙起身从高处下来,把齐之山扶了起来:“之山,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凌云也快起来吧,别伤了身子。”

沈云初这么一说,齐之山转身去看齐妃云,此时齐妃云还跪着。

又来这一招?

南宫夜冷漠的站在一旁,心中不悦,不知道这对父子要搞什么名堂。

这都强行嫁入夜王府了,还想故技重施,又想达到何种目的?

南宫夜面色铁青的往不远处地上跪着的女人看去,才发现今天的齐妃云与平时不同,她身穿白色轻裘,全身无任何点缀,即便发饰也少有。

而往日,齐妃云最爱花哨,一身衣服能穿出五颜六色来,十分扎眼。

“凌云,你起来说话,朕为你做zhu。”

齐妃云这才缓缓抬头,额头因为撞击地面时过于用力,此时已经红肿流血,而她不施粉黛,面色苍白,一副可怜模样。

煜帝奇怪,怎么像是大病未愈?

“皇上,臣女有事请求。”

齐妃云见氛围到了,声音哀怨的请求。

齐之山此时十分焦灼,看着女儿的额头心疼不已。

“皇上,臣女要合离。”

此言一出,满堂皆被震惊。

齐妃云要与夜王合离?

南宫夜听到此言,也多看了一眼齐妃云:这蠢女人,也知道欲擒故纵?

煜帝反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传言为了追求南宫夜,齐妃云可谓无所不及,怎么刚刚成婚就要合离?

皇后沈云初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看了自家妹妹沈云儿一眼。

沈云儿低着头不知所谓,今天的齐妃云有些反常,她怎么知道发生什么?

煜帝目光扫过众人,看大家神态各异,尴尬吩咐:“众爱卿都先退下吧,朕今天有家务事要处理。”

大臣们告退,煜帝起身:“摆驾凤仪宫。”

凤仪宫是皇后沈云初的寝宫,沈云初自然是要请齐妃云过去。

一路上齐妃云沉默不语,倒是南宫夜从她身边经过冷的不寻常。

摆驾凤仪宫落座,煜帝揉了揉头:“朕只是想好好吃个饭,也不行?”

齐之山又气又恨:“皇上,臣是他岳父,他对臣不敬也就算了,竟然把我儿降为通房,此事满城皆知,臣还有何颜面活下去?”

“之山,你就别给朕添乱了,朕这不是正在处理这事!”煜帝不耐烦,这事他也有所耳闻,但没想到闹成这样。

“夜王,你作何解释?”煜帝凝眸看去。

南宫夜淡然无波:“臣弟的妻,自然臣弟有权处理,这是臣弟的家事,就不劳皇上操劳了。”

“你这是什么话?夜王妃是朕钦定的,堂堂亲王正妃,需入玉碟,为一品诰命!我还不能管了?”煜帝一拍桌子。

南宫夜转面不去看他:“你封你的诰命,我降我的通房”

“都是你把他宠坏了!”煜帝指了指皇后沈云初。

沈云初见气氛不好,赶忙和稀泥:“皇叔,有话好好说。”

“皇上,请皇上准臣女合离。”齐妃云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暗觉得颠覆了三观。

这皇帝还不能一言九鼎了?这南宫夜身为臣下,一点都没有敬君的自觉,早晚嗝屁。

早离早好,省得连累本小姐。

“夜王,你怎么说?”

南宫夜看着几天前还对着他恬不知耻想流口水的样子,今天居然……那眼神几个意思?万分嫌弃?

心里不知怎的,有些烦躁。于是迟迟没有应声。

这个贱女人害他至此,就此放过,未免太便宜她了!况且,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花痴女,能就此放手?

他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信!

齐妃云生怕南宫夜使绊子,再叩首:“皇上圣明,臣女合离也是因为不想害了夜王。”

“哦?”煜帝倒是想听听。

“臣女身患不孕之症,前些日子才查出来。”

有点意思。南宫夜眸仁漆黑,缓缓波动,倒是走到一边靠着煜帝,坐下了。

煜帝愣了一下:“可是真的?”

皇家血脉,最怕不能延续,这不是小事……

齐妃云见南宫夜面露疑色,淡定开口:“皇上让御医来一查便知。”

“来,宣御医。”

少顷,御医前来,三位御医轮番给齐妃云诊脉,结果都一样。

身子羸弱,血气不足,恐难诞下子嗣。

煜帝看去:“之山,你看……”

“皇上,臣愿意合离。”齐之山忍痛说道。

虽然齐之山爱女如命,只是皇室不比寻常人家,一个不能生育的王妃,还和离也只能被休弃。

煜帝看向南宫夜:“夜王呢?”

南宫夜手持小宫女递来的极品毛尖,绯薄的唇抿了一小口,不疾不徐道:“臣弟不想合离。”

始终不开口,一开口齐妃云就感觉如芒在背,整个人都不敢动弹:渣男,你闹啥呢?

煜帝看着自己这个闹心的皇弟,气不打一处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诚心气死朕?”

“臣弟既然娶了,自然不能因为不能生育就抛弃,岂不是令人耻笑。

来日方长,臣弟自然会娶其他王妃,至于此人,就留在本王的王府养着吧,本王也不缺她一口饭吃。”

南宫夜满脸嘲讽之色。

“本将军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欺负!”齐之山怒气腾腾。

“但她终究是本王的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道理还需要本王教给齐将军么?”南宫夜淡淡一语,气的齐之山气血上涌。

煜帝知道上次强行指婚,已经亏待了南宫夜,如今他不想离,他也不好强拆,不然不仅会导致兄弟不和,还得被天下人耻笑。

要怪就怪这齐之山父女,瞎折腾!

于是也不想再做什么zhu。只为难的望向齐之山……意思很明显,此事就此打住。

见大势已去,齐妃云也无可奈何,义兄弟和亲兄弟如何比?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王爷说的是,既然王爷不肯合离,那臣女愿意暂时留在夜王府,不过臣女想请皇上**,让臣女回家陪伴爹爹数月,爹爹一人臣女实在放心不下。”

齐之山听齐妃云这样说,也觉得提议蛮好。脸色终于好了一点。

“这……”煜帝颇感为难,离离不了,合合不了,暂时回娘家老实呆着,也好。“既然你有如此孝心,本王准了!”

说完南宫夜起身拂袖离去。

经此一事,齐妃云算是知道,南宫夜算是和她耗上了,她要不死,南宫夜都不会罢休。

马车一路回到将军府,齐妃云已经想了一百多个方法和南宫夜撇清关系,但最多就是周旋。

索性齐妃云不去多想。

休息一天,齐妃云准备去找一些药材。

出了门齐妃云走捷径,本以为很快就会出城,没想到却在半路被人撞了个人仰马翻。

马车出来齐妃云也颇感意外,迎面来的不是沈云儿还是谁?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你怎么不长眼睛?”沈云儿的车夫一阵恼怒,手里的马鞭子指着齐妃云的车夫质问,态度也是极其嚣张。

沈云儿不但不制止,反而露出挑衅的眼神看齐妃云。

“怎么,在宫里丢人不够,又跑到街上来丢人了?你将军府的大门是朝天开的不成?顺路都能撞上,还有没有点廉耻了?”沈云儿一身粉色轻裘,明眸阴柔,人前的温婉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她的怨毒。

齐妃云仔细打量着沈云儿,记忆里有过片刻的停留,原zhu留给她的记忆,无不是知道沈云儿倾慕南宫夜,就把她当作情敌,处处作对,沈云儿也是恨透了原zhu。

“将军府的大门朝着你家开的,怎么着?不行?有本事找皇上去,大街上长的什么本事?沈小姐不嫌丢人,本王妃还觉得晦气!”

齐妃云也不是好惹的,骂人谁不会,轻蔑的白了一眼沈云儿,气的沈云儿浑身直哆嗦,她又在王妃两个字上故意加重,沈云儿那里会容得下她,气的目光恨不得射出刀子,把齐妃云直接射死!

“齐妃云,你再说一次!”沈云儿指着齐妃云问。

“本王妃凭什么听你的?”齐妃云好笑,气的沈云儿脸都白了,一口一个本王妃,压得沈云儿紧紧握拳。

要是没有齐妃云的死皮赖脸,寻死觅活,她才是夜王妃!

“一个通房,好意思称自己王妃,哼,不要脸”沈云儿气不过,开始口无遮拦。

“哟。”齐妃云满脸戏谑:“沈小姐,未出阁的姑娘,张口就通房,通房的说得这么顺口,你懂得还真多……”

通房代表不上台面的男女之事,正经的大家小姐,是耻于谈论这些龌龊的。

“你!你不要胡说!”沈云儿羞得满脸通红,一时不知道如何抢白。

齐妃云的记忆里,像是这种事经常遇到,但以往都是原zhu先挑事,所以今天就算她怎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是沈云儿冲撞了她。

既然人也教训了,那也不想再与不相干的纠缠。

“走吧,我们绕开。”

齐妃云不再理会沈云儿,下了车打算走去城门外。

当真冤家路窄,刚下了马车走几步,就看见南宫夜带着小厮就在附近站着。

此刻夜王黑眸冰冷,直射齐妃云。

不知道偷听了多久了……看她狐假虎威,也不知道出声儿,贱男!

“怎么,本王的规矩这么快就忘了?”

南宫夜那张冰冷如刀的俊颜上写满嘲弄:“本王的王妃头衔,用得可还过瘾?”

齐妃云英雄气短,早晚有一天灭了这货!

南宫夜等着齐妃云过去请安,但她下一刻转身跑了。

跑了!

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远远的飘来清脆的女声:“夜王安好!夜王告辞!”

南宫夜眸仁收缩,盯着十里坡方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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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 馨茗雅致 来源发布

“我累了,我让位...”她当着百官的面褪下凤袍,砸了凤印。册封新后当日,宫女拼死来报:“陛下,冷宫井边发现了你遗失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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